17年前,2003年SARS發生時,當時的我18歲。
還記得是高中畢業後,隨及先去新竹工作,
每天進入公司前,警衛室都要幫每個人量體溫,
體溫過高,就需要回家休息。
當時的和平醫院封院,是我印象最為深刻。
但我不記得我是否有天天戴口罩,
總覺得這個離我很遠。
17年後,武漢病毒席捲而來,或許是我身處的工作環境,
我突然覺得,這個病毒離我很近,近到有可能是我擦肩而過的路人。
我看見,醫院急診室已設隔離區,門口站著一位全身包很緊的醫護人員。
我看見,每個人都戴著口罩。
我看見,瘋狂搶購口罩的人們。
我看見,上海與杭州的朋友,想要回家的心情。
有人為了賺災難財,在疫情尚未擴大前,已瘋狂屯貨口罩。
有人已發燒,硬吃退燒藥,闖關出境。
這場全場病毒的遷徙已漫延全世界,
世界各地開始禁止中國入境,而台灣也受到波及。
除了義大利拒絕台灣入境,
朋友要去的越南,也差點無法入境。
而我喜歡的星宇航空才開航不久,就遇到病毒來搗亂。
對我而言,感受最深的是,
我看見從中國回來的朋友,在家隔離14日,
他們希望朋友們不要排擠他們。
也有同事來上班,但他的家人剛從中國回來,
被其他人要求不該來上班,也應該隔離14天再來的無奈與傷心。
如果發生在朋友身上,真的很難客觀的判定黑與白。
後來後來的我,不斷的提醒自已,
如果是我,我會怎麼做,
我接觸了中國回來的朋友,
我該不該也在家隔離。
春節返鄉回來第一位被隔離的女商人,被眾人抨擊,
我在想,如果是我的家人,我會怎麼做?
老實說,我也會希望他回台灣治療,
我也會害怕,如果一但說出來,
是不是就無法回台灣了。
在亂世中,我們更能看到人性,尤其是網路的世界,
更多的現實生活中不敢說出口的內心話。
曾經經歷一場SARS的我們,我覺得這次政府做得很棒,
而全民的我們,也很有危機感,
希望武漢的人民,儘快好起來,
希望每個人都能夠平安建康。
希望這次的病毒,趕快結束。